记录片段脑洞的杂用号。

很久之前写的罗辑

罗辑自戏:自杀威胁三体世界片段。


喝醉偶尔能看见庄颜的脸,那张不赞同的脸,她讨厌我挂着面壁者的微笑,却指望我能够说出来一切都会变好这种话,怎么可能呢……新生活五区也待不下去,未来不是我想要存在的地方,从来都不是,一个酒鬼怎么会指望活的更长,要不是,要不是……没开灯,昏暗房间里的酒瓶和烟头发出熟悉的味道,就像以前。手指触摸墙壁,那颗包裹着油膜物质的氢弹缓慢的转动,结构放大,光线刺的眼睛生疼,仰头把剩下一点酒喝光,抬手把酒瓶甩在墙角的脏衣服堆里——打算砸在墙上的,力气不够。记不起来多久没有进食,低头想要看看手掌的瞬间一阵晕眩,身体无力支撑摔倒在地。摔在不记得积攒多久的烟灰里,扬起烟尘在墙壁那点光里随意运动,盯着尘埃大脑一片寂静,而后不断的反复出现氢弹爆炸后将会形成的三千六百一十四团星际尘埃,反复的确认相对位置,一次次做着简单到发指的计算——可能是因为次数太多,那是坐标图。嘴唇开合,说不出来话,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如果我做错了,对不起。

扶着叶老师的墓碑勉强站稳,眼前一阵发黑,虚弱的身体叫嚣着要倒下,张口喘气等那阵感觉过去。等到终于可以再次睁开眼睛时,才有力气伸手整理衣服,尽管在满是泥浆的情况下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把头发从眼前拨开,因为手指颤抖脸上蹭到泥浆,用唯一干净的手背仔细擦掉。面朝东方晨光,绷紧身体站好,看向虚空里那个肉眼难见却压在所有人类头上的文明,总要有人负责直视恐惧。


“我对三体世界说话。”


声音并不高,对于当前状况算是足够有力的一句话了,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我不打算重复,他们能够听到。这个星球还没醒来,寂静的只剩下晨光和可笑反射着光彩的小水洼,看起来带着嘲讽般的暖意——四肢发冷,早就对身边温度麻木无感,墓碑似乎温度比手掌稍微高一点,手指紧紧抓住墓碑,从那里得到力量让身体像一根紧绷的弦站直,在那个世界面前给足尊重和自信。


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对方没有回复,但是我知道他们随时都能回复。继续向虚空讲解自己的计划,很可惜脑子已经想不起来以前准备的好几套演讲词,断断续续的吐出那些长串的词语——摇篮系统和雪地工程,一把豪赌。说完,手指松开又立刻握拳抵住墓碑,细微的颤抖在握拳的同时止住了。抬脚迈开那几步,突然想起来阿姆斯特朗,可惜身体不允许自己走出那么轻盈的步子,控制不住力气,脚掌几乎是踩在三次心跳之间砸落在地面的,因为抬起来和砸落是两个动作,而且一样的吃力。


“现在,我将让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与此同时我也将成为两个世界有史以来最大的罪犯。对于所犯下的罪行,我对两个文明表示深深的歉意,但不会忏悔,因为这是唯一的选择。我知道智子就在身边,但你们对人类的呼唤从不理睬,无言是最大的轻蔑,我们忍受这种轻蔑已经两个世纪了,现在,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继续保持沉默,我只给你们三十秒钟时间。”


心跳很快,或许是两次或许是三次心跳被我算做一秒钟,如果两个世界知道这件事大概会笑我,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或许也永远不会知道了。十分紧张的时候,脑子反倒清楚了一点,索性从头再开始计数,嘭,嘭,两下一秒,二,三……这一次的赌注太大,等待开牌的期间漫长的像一生,但是我确实知道客观时间是没有多长的,具体是多长我已经没有力气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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